甜不辣要甜口

隨性碼,隨緣發

画堂春•长相思

根据新卡「画堂春」的一个小脑洞,属于双人梦中情人的设定,保不齐会太监x但我尽力。是梦女向的产物,双人视角,详情可见合集。


墨点在宣纸面晕开,思绪好似又往窗外飘远了些,直至反复叫唤自己的声响又喧闹几分才恍然收神,面前的少年不知是什么时候撑在桌前,试图跟自己搭话的。

“姐姐,想什么呢?”

被他一惊,手下的笔触才堪堪提起,最近似乎常常没缘由地断了思绪,长久下来倒是分不清是大梦一场还是现实轮换。我盯着眼前清秀的少年,想从他的眼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没什么,昨夜睡得浅,大抵是累着了。”

“你瞧你,把这好好的白兔点上这么大一摊墨渍,师父看到必是要罚你了。”

顺着视线瞧去,也确如他所说。

目前朝廷动荡,物价也跟着浮沉,这一页宣纸得来不易也价值不菲,因着自己的失误浪费了这银两指不定师父又会念叨多久。


“管好你自己吧,记着!你什么都没瞧见,”说着就将画卷往回收了收,“陆景和,你大白天跑来这不会就为了看看你的好师姐有没有认真画画吧。说吧,有何目的。”

“怎么会,那当然是—…”他似是为证清白身子往后靠了靠,随后从身后拿出一食盒,少年的表情得意不已“这不是瞧着时辰不早不晚,给你做了些点心,给姐姐垫一垫,这离晚膳还有些时候呢,怕你饿着。”说着自顾自地将几盘点心抬上了桌,讨好似地样子就差亲自喂了。

“可真有你的…”


面前的少年容貌姣好,本该是意气风发少年时,可从他的眉间却只读得出带着柔情的稚气未脱,他似乎只有待自己的时候才会如此。

但这一切又与我没什么关系。

因为,只有我清晰地知道。


这是梦。


无论是这萦绕的檀香气息还是眼前的可口点心,抑或是我心系着的少年本人,都是梦境中的幻影不过。照理来说平日里做梦醒来是不会留有多少记忆的,但也不知是何时起,这连续梦境过后的心悸余韵仿佛清晰地告诉着自己,一切都在未完待续。


长久下来,我对梦境中的这位叫陆景和的少年,好似动了真心。说来也好笑,本是一名人民律师,一路法考上来别提谈恋爱的时间了,就是睡眠时间也不一定满当,却在这断断续续的梦境连续剧中遇上了心动之人,这和朋友说起时也不怕被笑话是单身太久了。


“怎么不吃啊姐姐,不合你胃口?”他捻起一块蟹粉酥就递到我嘴边。

“你…我自己来就好,你放下”

还不等我话说完,门口就传来熟悉的脚步声,那鞋底踩在木地板上的声响直直传至心口。

——坏了!


陆景和反应比我还快 ,直接将手中的点心扔进嘴里,顺带扒拉起我方才画坏的画卷一把塞入食盒,这一系列动作下来也不及我缓过神来就完成了。

“谁允许在画室内吃东西的,若是引来虫蛀了画卷可该如何是好。”老者说话不带情绪,但字字带着千斤重。他眼神扫在陆景和身上,已然是抓到了嘴里吃着点心的罪魁祸首。


“我…”

“师父莫怪,弟子实在是饿得慌了才想着拿上点心来找师姐的,不想扰了师姐清净,还被您抓个正着。”

还不等我插话的余地陆景和就把锅稳稳当当地接下来了,师父走近了些在案边转了一圈,余光便瞥见了食盒中漏出一脚的画纸,狐疑地抽出画卷,肉眼可见地倒是被气得不轻。

“好啊你陆景和,如今一纸难求,你怎可如此铺张浪费,即便是王府之子也断不可如此,你该当如何。”

“是,弟子知错,甘愿受罚。”

“师父,这画卷本是…”

“这画卷本是弟子画着画着打了盹才出的错,本想拿过来给师姐看看是否有回旋余地。”


该说的不该说的能编的不能编的都给陆景和一口气全说了去,最后的结局就是陆景和被师父罚了三天禁闭,甚至被师父拖着走的时候都一副桀骜的样子,好像被责罚的人不是他,也是一切归于安静后我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在我桌下偷偷藏了一盘豌豆黄。


夏风吹过画室门口的风铃,一路响彻让我愣了神,没来得及吃上一口,风铃的声响就与闹钟的噪音重合上了。


“要说为人最基本的公德心啊…”

也不知道这禁闭的三天里饿不饿的死他。深夜在床上辗转反侧时会回溯自己到底何时对这不存在的人交付了真心。

记得有一会在梦中打盹醒来,他守在床边那出奇温柔的眼神里饱含着我没见过的情绪,也或许是阳光撒在他的侧脸睫毛弯弯,又勾勒着流畅的线条实在好看得紧。


他已是到了弱冠之年但在自己面前却又时常表现得像个孩子,曾在未名山两年一度的对外展出上,他的画作口碑被称作仅在画中仙之下,是世人都寄予厚望的关门弟子,记得那日积雪还未化,明明是在梦中,但那澄澈的朗朗晴空下,陆景和嘴角上扬的弧度实在捉紧了人的视线,落落大方带着独有的少年气,已然是个可独当一面的大人了。


可…


“我就知道,姐姐你对我最好了,还想着给我送饭吃。”

“你小声点,被师父发现了我可担不起。”

“那有什么,大不了再多罚个几天,好让姐姐多给我做几顿。”

“你若是觉得师父罚轻了可以直说,我告诉他老人家去。”

“别别别,开个玩笑的,我哪里舍得姐姐天天给我下厨啊。”陆景和靠在禁闭室窗沿边,隔着木栅栏有一言没一语地跑火车,瞧着他这精神头旺盛地,好像一顿也没饿着似的,“豌豆黄好吃吗?”


叶群扫下来的影子荫郁,将光影打的疏漏不一,要如何说才妥当呢,坦诚来说我并没尝到那盘点心。

“不甜不腻口感也得当。”这是我能描述出最能接近想象的评价了。


“你说,如果我一直被关禁闭……”

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这样的景色在未名山上早已是稀疏平常,是现实中难以瞧见的一举美景,偶尔盯着这景色看,多少恍若隔世,但也确实如此。


“你……会一直与我在一起吗?”


他冷不丁的一句话多少让我无从接手,我蹲坐在树丛中仰头看着他。


——他自认将爱意藏的很深,却不知道情之所至,是无论如何也隐藏不了的。


“好啊你陆景和,又拿我寻开心。”


这并非他第一次如此问我了,叶间的骄阳洒落他眉梢,深色的瞳子映着一切人间美好,里头的情绪我读不懂,是来自少年的执拗是眷



恋无比的贪念。

他笑了笑并未言语,只是抬手将我发间的落叶拾了去。


“时候不早了,快些回去吧,别被人瞧见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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